【SAS第二季/向哨/多cp】TIOM·12
*关键时刻切镜头，我是不是很过分？【滑稽】
*好吧，说好的公布技能估计要明天了，明晚会放13章。
*单独给方王的镜头，嗯。一口气写了好多。
Chapter 12
蓝雨出事的这天，王杰希和方士谦并没有在塔里。他们一早就奉命去追查宙斯和药物的线索，在第七区待了一整天，所幸也有了些头绪。
非法批量制造哨兵抑制剂等危险品这事一向是国家严令禁止的。先前领导还未换届的时候尚且能浑水摸鱼游走在管制边缘牟取暴利，到了如今中央塔的地位今非昔比，哨兵和向导的作用无人可替，也就几乎再没有漏网之鱼。
所以王杰希和方士谦最开始听从塔里命令沿着这条线去追查药物去路的时候没少碰壁，要么就是一无所知，要么就是缄口不言。好不容易把微草一贯安之若素风雨不动的王杰希队长惹得不耐烦了，掏了方士谦的枪直接对准了嫌疑人的脑袋，冷声来了句“要命还是要钱？”，才吓得人哆哆嗦嗦地开口说了几个人。也甭管大的小的，在其中司什么职，能抓出个儿来就是好的。
此时此刻，吃饱喝足的方士谦正无比逍遥自在地叼着根牙签枕着自己的胳膊坐在宽敞的军车上翘他的二郎腿。黑漆漆的军靴被擦得锃光瓦亮，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他自由抖动的大腿一晃一晃地嘚瑟个没完。
“啧。”王杰希被他皮鞋反的光晃得眼晕，冷脸踹了他一脚，“老实点。”
方士谦牙签一吐顿时化身大狼狗往身边王杰希的身上扑，手臂一搂将人圈怀里使劲儿嗅了嗅王杰希用来混淆向导素的香水，呛得连打了三个喷嚏，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道：
“杰希这个味道把我的气味都盖住了！”
“你当撒尿圈地呢，我的向导素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就是我的，你的向导素有我的味道，连你也是我的。”
王杰希木着一张脸任怀里的大狼狗熊自己，左蹭一下右蹭一下的，直到把香水味都折腾散了，露出原本因结合而变了味道的竹间雪。清香淡雅的气味徘徊在王杰希颈侧，透着股质朴无华的气质来。
其实方士谦一向觉着比起高山险峰上的皑皑白雪，自家向导更适合回味无穷的清茶。翠色的茶叶自暖水当中徐徐舒展，醇厚的幽香随着氤氲的水汽袅袅飘起，入口时稍带清苦，下腹后唇齿留香。
所幸结合之后冰雪灌了竹节，遗世独立成了返璞归真，自红尘世外沾染人间烟火，待得雪融春回大地，又是一番日暖花开。
啧啧啧。
这么个妙人被他标记成了自己的向导。
方士谦心里那个美。
杰希先前凡事都隐忍按捺，品性极好为人也严谨秉直，如今被他养得娇纵了些，终于不再事事藏心，偶尔也能流露一些有趣的情绪出来了。
这不，下午王杰希黑着脸拔了他的枪顶着那人脑袋恶狠狠地问“要命还是要钱”的时候，方士谦也愣了，说好的循序渐进慢慢来，兄弟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以为人真生气了，方士谦还打算好好问问怎么了，结果王杰希下一秒就扭头对着他淡淡说了一句：“我饿了。”
这话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偏生让方士谦听出点委屈的味道来。
……
怎么办。
杰希会撒娇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
以上均来自方士谦脑补。
媳妇说饿了咱就得吃饭！
方士谦二话不说把还在哆嗦的“人质”扔一边儿去，牵着媳妇就下馆子去了，临走还不忘对“人质”笑眯眯地问候了一番，反正看那人哆嗦得更起劲儿了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也是。
方士谦这人，雅字后头还带个痞，总归是没表面那么正经的。
“一会儿见了接头人你尽量少说话，我来就好。那帮人你没接触过，说多容易露馅。”
方士谦蹭够了就老老实实地把脑袋往王杰希的肩膀上一靠，神情恢复到先前的认真，冲王杰希叮嘱道。
“嗯。身份都记住了吗？”
“当然，这可比以前学的专业知识好记多了。第六集团方面军少将王希杰长官，我是您的副官参谋方谦仕。啧，这名取得……真……真……”
方士谦扭头偷瞄，正巧看见自家媳妇微扬的眉头，话风一转立马来了个九曲十八弯，狗腿道：“真是棒极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好记的名，好听得我自己都想去户籍改名了！”
“满嘴跑火车不满足还想跑出飞机是怎么着？要痞一会儿让你痞个够。现在。闭嘴。”
“哦。”
见王杰希面容有些难掩的疲倦方士谦也不闹腾了，坐直身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扒拉，厚实的军大衣往王杰希一身军装上一盖，轻抱着人靠在后座休息。
一会儿说不准是场硬仗，他们必须要养精蓄锐。
等到了目的地，方士谦戴着个能挡大半张脸的墨镜跳下了车，整理了一下从军方那里“借来”的墨绿色修身军服的衣领，白手套往手腕处提了提，别扭地将长军刀别在腰侧，随后伸出手接了一下下车的王杰希。
“这把破刀这么沉真是碍事，也难怪军方战斗力一直起不来，我提着都觉得费劲。”
王杰希没接他的话，冷着脸又往自己身上连喷了几下香水，呛得那边方士谦喷嚏不停，王杰希本人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眼底隐约有点水光，想必忍得也很辛苦。
“嗨呀，难为临区军区的长官亲自光临寒舍，穷酸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让您见笑了。”
来人是个年过40的中年男人，说话带着点经年累月混迹社会沉淀下来的市侩口气，阿谀奉承的嘴脸堆着洋溢的笑容，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机关算尽的精明。这样的人最会察言观色也最能审时度势，却并不讨王杰希的喜欢。
“带路。”
懒得同接引人废话，王杰希随手将大衣脱下冲来人一扔，大步流星地往面前漆黑阴森的小别墅走去。
被人举着蜡烛引到二楼房间在沙发上落座，在逐渐适应了此处的黑暗之后，王杰希沉默着环视了一下四周，瞥了一眼门口监控器的小红点，在精神链接里谨慎地问道：“怎么样？”
“该说多亏了那次瞎眼的福吗？五感扩散之后就算这么黑也一样能够辨识出细微的声音呢。我倒是没闻到类似向导素的味道，估计这里要么是哨兵要么就是普通人。今天拿军区负责人的噱头进他们的货，应该能钓到大鱼。”
方士谦紧随王杰希后面进了房门，也没急着坐下，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大概确定了一下屋里屋外的结构。这事在奥林匹斯的时候就颇有心得，干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两人被一同关在这个密闭的屋子里等待那个所谓的接头人，样子随意自然丝毫未有慌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边连通的套间房门被人从外拉了开来，霎时间灯火通明，照亮了来人的模样。
一个体型肥胖细眉小眼的男人叼着烟一步三晃地走进来砸进对面的沙发里，脖子上大粗金链子在灯底下晃得直扎眼，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还在手指上戴了几枚宝石戒指，活脱脱一暴发户土财主。油腻的脸笑起来的时候整个堆起，使得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小更猥琐了些。
方士谦有墨镜挡着自然不用被对面黏糊糊的视线洗礼，可一看见对面那个死胖子直勾勾地瞅着自己媳妇丝毫不掩饰其中兴味的模样，方士谦就有点想打人。
“锵。”
骤然被拔出的刀在光下反射出一道冷锋，对面人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还不等纳闷怎么了，就见原本保存在刀鞘里的军刀，被对面的副官轻而易举地捅进了面前的桌子里。他人一脚蹬在红木茶几桌上目光阴狠地盯着自己，周身气势凛厉杀气突现，浓烈的敌意似乎能直接把人对半撕开。
吓得胖子冷汗直冒，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因惊吓而放大的瞳孔逐渐恢复，厚实的嘴唇一张一闭说话时直哆嗦。
“长，长官您这是……？”
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激烈，方士谦收了腿一屁股挨着王杰希坐进沙发里，两腿往桌子上一架，冷笑了一声。
“没事儿，手痒，想试试这桌子结不结实。”
胖子尴尬地笑了笑，挪了屁股想离面前这把煞气腾腾的刀远点，不忘接话溜须道：“长官身手不凡，再结实的桌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嗯，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和桌子比，哪个更结实了。”
胖子脸色一白，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对面副官不快，而少将似乎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
“今儿个二位是贵客，地位尊贵，找我们进货也是看得起我们，只是先前七区的厂子让中央塔的人给端了，我们损失不少货，风声正紧。您先前让下头人来打过招呼，数量太大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好筹备，还想请您多宽裕几天，至于这价格，上头也吩咐我跟您再商量商量，起码得……”
胖子给方士谦他们两个翻了下手，意思是要翻番儿。
“这个价。”
“军方现在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方士谦眯起眼感慨了一句，坐起身从桌上拿了一根烟出来，对面胖子立马应勤地给点上了。
“国家越来越重视哨兵向导，我们这些个普通人就没人待见了，不快点搞掉他们，夜长梦多。你这耽搁一天，我那边就要有几百个弟兄要裁员，损失算谁的？还翻番儿，趁火打劫也没你们这么干的吧？”
“可……”
“哎，别跟我在这儿可是可是的，你们手里那点玩意儿我们一清二楚，消息卖到中央塔送他们个人情你们通通都得玩完，到时候一拍两散，军方照样吃国家的饷，当不成军区参谋爷还能混个师部参谋，总比你们这些个有钱没命花的强。我们这么大老远从六区跑过来，可不是要听你们哭穷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们缓几天。钱，一分也甭想多贪。你要是作不了主，就让你上家过来。敢情我和将军折腾一天跟你们闹着玩呢？”
“我……”
胖子还要说话，那边王杰希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顿时吓得他噤了声。
他就是个打杂的，哪儿敢开罪军方，可自家这边也惹不起，无奈之下只好给方士谦他们两个赔笑，腆着脸又顺着原来进来的那道门灰溜溜地出去了。
房门再次响动的时候，来的人却是换了一位，高个冷峻，黑色的衬衫半解露出他精壮的胸肌，锐利的视线落在王杰希的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开门见山道：“我们需要第六区提供一个场所来制药。药钱可以不翻，但时间要足。”
方士谦几乎在男人进来的一瞬间就觉察到了危险，这男人浑身散发着杀人者刀口舔血的亡命气息，和先前那些人很是不同。
“可以。我会在军区管辖范围之内帮你们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
王杰希率先爽快地点了头。
“二位长官看着有些面生啊，少将军衔的长官我也认识不少，可从未听过二位的名号，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吗？我个人对此十分好奇。”
方士谦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
“你可以把这个当作，中央塔对于野生哨兵的嗅觉！”
方士谦率先变脸冲对面开了枪，果不其然被对方反应迅速地躲了开去，和谐的画面骤然被杀气撕裂，两方精神威压凶猛对撞，震得房间窗户“啪”地炸响。
方士谦一边缠住对面哨兵一边悠哉悠哉地同活动手腕的王杰希精神交流。
“我感觉这条鱼很大，要现在煮了吗？”
“不，我不想吃鱼。按照首席的意思直接带回塔里扔给喻文州。只要不死，总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喻文州煮鱼？感觉真像是新型绕口令。”
方士谦轻笑了下，躲开对方狠狠挥来的一拳，踢腿专照着人家下三路招呼，气得对方呲牙裂嘴咆哮了一声又扑上来。
“别玩了，楼下来人了。”
王杰希顺着方士谦的听觉听见楼梯杂乱的踢踏声，在敌人破门而入的前一秒不耐烦地一枪麻醉放倒了还在与方士谦缠斗得难舍难分的哨兵。
方士谦将昏迷的哨兵随手塞到壁橱里，利落地一脚踏上墙壁借力扑回王杰希身边，抱着人就地一滚藏在沙发后避让紧随其后的弹雨。
“……你带了麻醉怎么不早说？”
“嗯？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
“……”
他那是打得很苦逼好吗！不能一拳打死还得留口气简直就是在难为他们这些下手没轻重的哨兵。
“闹的动静太大，似乎整个别墅的看守都在这儿了。”
方士谦没所谓的狡黠一笑，随口道：“那不是正好？寒域和坚城开发出来就没用过，这次可以试试。”
王杰希剜了他一眼，无声调动起全部的精神触梢伸展蔓延，直至将整个房间都编织成一个巨大的鸟笼，才缓缓站起身淡淡道：“你当寒域构筑不需要精神力？”
“我当然知道构筑起来很费神，”方士谦咧开嘴角笑得有些邪气，姿势暧昧地从王杰希身后站起将人搂住轻吻了下王杰希颈后正散发浓烈白雪气息的腺体，低声道：“不把你榨干我怎么好占便宜。”
令敌人瞠目结舌的是，就在他们疯狂扫射的同时，他们的视线愈发的模糊不清，连声音也在逐渐消失。鸟笼构筑完成的一瞬间，视觉听觉全部消失不见，空有一股浓烈的，如临冰天雪地的寒冷味道萦绕在鼻翼之间侵袭至胸口，仿佛自身存在被抹除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一个个脸上惊恐狰狞，连射击的弹道轨迹都开始杂乱无章。
接近王杰希的子弹不可避免地会在他身上留下伤痕，可王杰希本人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与自家哨兵相连的精神链接如同一个牢固不破的守护盾，保护着作为鸟笼核心的他。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有一颗子弹在王杰希的身上留下划痕，离开王杰希身边收割人头的方士谦的脸色便会白上一分，但下手的力道与速度却丝毫未减。
这是独属于中央塔微草部队，以王杰希为核心、方士谦为刀与盾的最新研发成果。
将敌方哨兵随意丢上车，方士谦好心情地接通通讯器向塔里汇报情况，还不等他炫耀战果，那边突如其来的消息便使他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怎么了？”
方士谦面色凝重，缓了一会儿才扭头对着隐约有不祥预感的王杰希说道：
“蓝雨出事了。”
TB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