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S第二季/向哨/多cp】TIOM·11
*关键点我已经在请假条里说了哦，就不重复了，嗯，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把这章肝完了。下一章正式公布流云技能。
Chapter 11
耳边隐约传来女人凄婉哀怨的悲歌，卢瀚文艰难地睁开眼睛，才发觉那只是潮水拍打小舟发出的轻响。
他从一堆白蔷薇花中惊坐而起，头顶的白蜡烛火便应势虚晃了一下。眼前层层浓雾弥漫纠缠，行舟一路划开这死寂如镜的沼泽水面荡漾起微弱的波澜又逐渐消寂，四季朝夕流逝恍然不觉，仿佛一切都被静止停滞。
卢瀚文茫然地朝水中探头，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他不明所以的脸，很快在视线当中多了一条蓝色的小鱼。
漂亮的鱼身灵活地在水中摆动，琉璃珠子似的眼睛将一种卢瀚文读不懂的感情揉碎，极为贪恋地仰面注视着他。
“我记得你。你，你是……！”
卢瀚文下意识朝小鱼伸出手，小鱼也迫切地探出水面想要碰触卢瀚文，两者却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被一束刺眼的光强行分离，整个迷雾世界在刹那间破碎消散。
卢瀚文从一片混沌当中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恍惚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平安回到了中央塔。
流云……
“队长……黄少……”
卢瀚文朦胧的轻唤声当中夹着几分如释重负的放松与亲昵，下意识就着队长抚在自己头上的手极为眷恋地蹭了蹭。
“醒过来就好，你一个人躺在塔外的树林里一动也不动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是啊是啊我听郑轩说你丢了简直担心死了，还好队长够镇静联合地方部队把第十区封锁了找人，我们也正准备出发去找你呢，要不是一出门就闻到了你的向导素，估计这时候我们也在第十区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回学校吗？你遇上谁了？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我们小卢看本少不弄死他！”
“我……”
卢瀚文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和队长他们说大哥哥的事情，大哥哥虽然没有伤害自己，可他也的确拿着枪瞄准了轩哥他们，如果被队长他们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在学校教学楼的走廊走着，后来想去找轩哥他们就下了楼，刚出门就被人打昏了，做了好奇怪的梦，怎么也醒不过来。”
卢瀚文下意识低了头揪紧被子缓缓道出，原以为队长他们还会继续追问，却不想黄少直接拍了拍队长的肩膀提议道：“小卢刚醒肯定饿了，我们去给他弄点吃的吧？文州你不是还要让郑轩他们从第十区撤回来？”
喻文州很快会意地点点头，就着姿势又摸了摸卢瀚文的头发，站直身子和黄少天向一旁的张新杰打了招呼就往外走，留下一个欲言又止的张新杰看着明显有些不在状态的卢瀚文若有所思。
“小卢是不是说谎了？我看你和张新杰的表情都挺严肃的。”
“嗯。”
黄少天并肩同还在沉思的喻文州走着，闻言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我就说麽。我可是从小卢入塔就看着他，他一低头我就知道他不想说实话了。”
“少天不在意吗？”
“在意啊，但一看小卢刚醒过来就喊咱们两个，即便他撒了谎不想说实话，我也不想逼他了。小卢那么乖，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的。”
“首席向导之前有让我去找他一趟，小卢出了事我一直也没有时间理会，你帮我去叫郑轩他们回来吧？”
“好啊，那我先走了，一会儿再去食堂给小卢买个饭～”
喻文州温和地冲黄少天挥了挥手，温润的笑意直到黄少天离开后就再也消失不见，独自一人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往18层的电梯。
“你是说，在接近小卢的一瞬间他们都被清空了记忆？”
苏沐秋端杯的手一顿，茶也不喝了，皱起眉凝重地抬了头注视着正在做汇报的喻文州。
“我不确定。但我们在树林里发现小卢的时候，少天李远他们想去抱小卢回来，却在碰到小卢的一瞬间像是被剪断了意识片段，忘记了自己原本打算要做什么。后来我提醒少天，他再一次尝试时候还是这样。”
“最后是谁抱回来的？”
“我。景熙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我在精神流层听到的水声景熙却没有听见。”
“什么样的水声？”
“像是石子投进水里，咚的一声。很轻。”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瞒你了，小卢的精神图景是空的，我帮助他探查的时候还发现他是精神系。”
喻文州眉头皱的更深了：“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见过小卢的精神体。那孩子还不会运用向导的能力，如果是精神系的话，很可能要控制不住。”
“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精神体已经觉醒了。不知根知底，一旦失控，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文州，你要不，忍痛割爱？”
喻文州一愣，微阖了眼帘上前一步低声道：“你是说……”
苏沐秋用手指沾了沾茶水，随手在桌上写了一个“逼”字。
“小卢这能力对向导无用，对哨兵倒是不分等级。你看着点你家黄少天，可别让他添乱。”
“我知道。”
“队长，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卢瀚文揉了揉发困的眼睛，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跟着喻文州坐上电梯，一路下到了7层游泳池区。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塔里其他层的设施房间早就上了锁，只剩下一个泳池还对外开放着。至于黄少天，此时也正睡得不省人事。
喻文州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路慢慢抬腿迈步，直到走近池边，才冲卢瀚文招了招手。
“瀚文你来。”
“嗯？”
卢瀚文听话地走上前去，见喻文州眼神一直紧盯着池水，才好奇地蹲下身仔细观察。
中央塔的游泳池一向有专人打扫，白瓷壁面擦得一尘不染，池水也是清澈见底。
“队长这水池怎么了吗？”
“咔嗒”
一声冰冷的枪支上膛声音在卢瀚文身后响起，他疑惑地回过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绕到他背后去的喻文州，正站在不远处，眼底森冷如雪，脸上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冷酷，锐利的视线紧盯着他，缓缓举起了枪。
“出来。”
“出来？什么出来？队长你在说谁？”
卢瀚文疑惑不已，下意识觉得喻文州在和别人说话，所以他又往枪口正冲的方向看了过去。
空无一人。
队长的枪口是冲着他来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一路漫上心头的冰冷冻住了他的身体，并禁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队长……你不会对我开枪的对不对？”
卢瀚文瞪大双眼，拼了命的摇头，慌张地开始往后退。
喻文州不为所动，他只是依然视线锐利地紧盯着卢瀚文的反应，动了动紧抿的唇，再一次冷声道：“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无人应答。
或者说卢瀚文已经深陷混乱之中无法回应喻文州的喊话。
队长想杀了自己。
为什么？
中央塔的指示吗？
那黄少呢？
黄少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吗？
卢瀚文来不及细想，第一颗子弹已经顺着他的肩膀擦过，还划开了他的睡衣。
队长真的对着自己开了枪。
卢瀚文视线有些模糊，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队长会做出这样的事，队长明明是那样温柔可靠，那样和蔼可亲。
第二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脚尖前面不足三指的地方，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卢瀚文最后一点儿念想。
他相信如果他答不出队长的话就会听见第三声枪响。
第三枪会是他的眉心还是心脏呢？
卢瀚文颇有些绝望的想，他的目光不敢迎上队长阴冷的视线，只得一直颤抖着身子垂着头，反反复复地追问着为什么。
先前的温柔，都是骗他的吗？
第三枪应声出膛，卢瀚文猛地闭上眼睛，却是脚下一空整个人跌进了水池当中。
“队长咳救命……我不会……”
“瀚文！”
喻文州脸色一变，他虽然答应了苏沐秋要逼精神体显身，也没打算强求，第三枪原本也不会射中这孩子，但瀚文不会游泳，这么直接倒下去还了得？！
手一松，喻文州将枪往地上一扔直接飞身扑上前，继卢瀚文之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平静的水面顿时翻出两个巨大的白色水花，汹涌的池水猛地拍打到池壁之上，哗啦哗啦作响。
卢瀚文人已经被呛得失去了意识，吸了水的身子一路往水底坠去。
水中很静，一时之间除了喻文州摆动双腿时的拨水声之外再无其他动静。水池虽深，但几经折腾也终究是到了水底。
喻文州一把拉起卢瀚文的胳膊，两腿一蹬，手臂在旁边墙壁一支便借力往上游去。
一支手忽然从背后绕到脖颈前死死扣住了他的动脉，喻文州心下一惊，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蛮力强行推到了池壁上，凶猛的冲击力让他直接吐掉了口中的空气，化成水泡向上升起。
巨大的水压压迫着喻文州的胸膛，他只觉得心肺如同火燎一般炙痛烧灼，濒死的感觉让他一度想到了和波塞冬对战之时五脏承受到的威压。
掐住他的人是卢瀚文。
此时的卢瀚文眼内赤红，眸光闪动着妖异之色，凶狠的表情扭曲了原本少年乖巧的面容，明明和喻文州同样身在水底，他却能呼吸自如，甚至，还能讲出话来。
“无礼之徒，你这家伙，刚刚对着主人开枪了吧？”
是它？
喻文州震惊的不知如何反应，能用主人代称卢瀚文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卢瀚文的精神体。
拥有独立意识，甚至能侵占主体意识的精神体，喻文州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S级的精神体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难道它是……？！
“哦，忘记了人类在水下不能讲话。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快死了。死人不需要说话。”
精神体冷笑一声，盯着喻文州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将死之人，冷漠到极点。
卢瀚文周围的水像是被什么惊扰而一圈一圈以他为中心漾起水纹，曾经一度在精神流层隐约可闻的水滴声音骤然变得清晰无比，仔细分辨之下，竟根本不是水滴声，而是鱼尾打水的声音！
喻文州只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域被强势的力量猛然冲击，头部钝痛欲裂，精神触梢下意识被他调动出来奋力抵抗住这样汹涌如潮的攻势，目光凛冽地紧盯着被精神体侵占意识的卢瀚文，傲然仰起了自己的下颌。
论精神力的较量，他喻文州不会败给一个A级的向导。
“嗯？你居然是高阶向导？！真让人意外。主人的力量果然还是太弱了，没办法对你造成致命伤。不过……来试试这个呢？”
卢瀚文狠厉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忽然闭上了眼睛像是脱了力一样坠了下去，掐住喻文州的手也顺势松开。
喻文州见状赶紧猛蹬了一脚露出水面呼吸，还没等再下水去将卢瀚文拉上来，就听见不远处黄少天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的惊惶的喊声。
“文州！”
喻文州大惊，刚要嘶吼着让黄少天别过来，就感觉整个第七层精神域空间一个猛烈的震荡，鱼尾打水的声音响彻脑海，如同被人投放了一个威力惊人的原子弹，轰然炸响。
一只漂亮的针状尾蓝色狮王斗鱼在水池当中现身，身形看着不大，鱼尾狠拍水面却在精神域的情绪流当中掀起惊天骇浪，气势凌人。
黄少天只觉得自己在听见那一声炸响之后脑子被什么东西瞬间清空，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五感丧失，意识混乱。
最后，他只来得及在四散破碎的光景碎片当中，看清一根紧紧缠绕在喻文州脖颈之上若有若无的红色丝线，线的另外一端正被自己握在手上，没来由地断裂坠落。
诶？
黄少天原地一晃，毫无征兆地一头栽进了水里。
“少天！！！”
喻文州惊惶地游了过去抱紧已然昏迷直直往水下沉的黄少天，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拖到岸边，心惊胆战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蛋。
人没有反应，但呼吸还是均匀温热的。
喻文州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继续绷紧神经。
少天昏迷着，而那个被精神体侵占了身体的卢瀚文已然上了岸，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喻文州下意识将黄少天护在了身后。
“这个人居然是你的哨兵吗？真是没用，我帮你剪断了，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你对少天做了什么？”
喻文州周身的气势忽然就变了。
眼神变得比先前更加凛冽刺骨，面容狠厉肃杀。脑海内打破禁制团团翻涌的嗜杀情绪一路侵染到他的眼底，镀上一层泛红的血光。
那是，曾经一度见到过地狱的人才会拥有的野兽一样的眼神。
精神体似乎也被这样凶狠的目光骇住，顿了一下才道：“等他醒过来你就知道了。”
喻文州没有再应他的话。
少天能够醒过来多少让喻文州安心了些。
急于带着少天回医疗区的喻文州甚至没有像平日里一样对于陌生未知的威胁多加了解套取情报再出手，他一手拦腰将黄少天抱在怀里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精神体，冷冷出声。
“索克。”
两字轻落。
幽蓝色异翅蝴蝶骤然现身在卢瀚文身后，以曾经令中央塔首席叶修都在此吃过亏的方式，再度重演以优美姿态暗杀偷袭的一幕。
精神体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就神色痛苦地直挺挺倒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不能伤害到瀚文，你已经死了。”
喻文州抱着黄少天和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人交错而过，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从口中轻盈吐出，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他周身冰寒的气势而冻结成渣。
没有人能伤害黄少天。
没有人可以。
索克停留在卢瀚文的身上，作为被留下看护瀚文安全的守卫，轻轻扑扇了一下异面的翅膀。
诡异的骷髅骤然伸出手来，拥住了另外一面的美人。
一颗幽蓝色的剧毒磷粉滑落进水池，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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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玩家解锁Sr卢瀚文新卡面·精神图景：阿瓦隆的葬歌，解锁精神体流云等级：SS级精神系。
*玩家因事先调查不足，进入剧情线B·消失的黄少天，已觉醒卡牌Sr黄少天技能上锁，好感度归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