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S第二季/向哨/多cp】TIOM·09
*嗯……肝稿肝的匆忙，可能有瑕疵，这次先扔出来随时修改了。
*喏，恭喜玩家解锁Sr级卡牌·刘小别。
Chapter 09
中央塔的前线预备役队员都是从第十区的哨兵和向导学校选拔出来的，每隔一段时间叶修和苏沐秋就会根据各个学校呈递上来的资料挑选一些好的苗子，亲自去学校见上一面试探一番。
久而久之，各个学校对于中央塔的人员也是客客气气地奉为座上宾，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这不，郑轩和宋晓一大清早开着塔里的越野车刚进到道格拉斯校园门口，学校的校长就已经亲自带着人在门口迎接了，看样子早已等候多时。中年发福大腹便便外加地中海的象征性秃头，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符合他的形象。
郑轩两人带着小卢下了车说明来意，也用不着劳烦人家这么兴师动众，代表中央塔表达了谢意之后就表明他们自己随便转转就好。
两人领着卢瀚文走走停停，随意地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直到走到教学楼门口才拍了拍卢瀚文的肩膀说道：“小卢，就这儿，听主任他们说觉醒的向导都在这楼里上课，我们俩就不上去了在外面等你，两个大老爷们扎在学生堆儿里不合适。”
“嗯，好的！”
“有什么事通讯器联络啊！千万别忘了。”
郑轩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嘱咐着卢瀚文，目送着他走上楼梯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才冲身边的宋晓使了一个眼色，冲一边的图书馆侧了侧头。
他们从首席向导那里接到的任务不只是护送小卢来学校，还有潜入该校的档案库彻查小卢和一个叫刘小别的人的资料。
五感领域全开，两个人动作迅速地脱掉引人注意的队服藏在小树丛里。郑轩拿出临走时苏首席给的金属万能钥匙随意往空中一抛，眼疾手快地接住，冲宋晓一扬眉道：“兄弟，走着！”
作为训练有素的中央塔队员，要躲过走廊监控和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图书管理员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两人几乎没怎么费事就站在了档案室的门口。
和其他房间明显不同的特制大门并不能阻碍他们的脚步，那有着“中央塔机械魔法师”称号的首席向导做出来的这么一个扁扁的金属小圆筒内藏玄机，轻轻插进去按下按钮，里面的机关齿轮便发出轻微的运转声响，探出两个细小的探臂嵌在锁芯内扣紧。
宋晓趁郑轩左顾右盼放哨之际轻轻一旋，只听得“咔哒”一声，门开了。
两人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内，一股陈旧的霉腐味道便扑面而来，呛得他们俩直想打喷嚏还得硬憋着，脸憋得通红。
“分头找！郑轩你小卢，我刘小别。”
放置学生纸质档案的地方向来鲜少有人光顾，这年头电子技术发达，全部统一信息化管理，纸质版多半用来备份老资料或记录还未上传的最新资料，连封存袋子都还是老旧的牛皮纸包装，摞成一大叠毫无规矩地散布在简易铁架上，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土，一翻就摸得一手黑。
“啧，这学校管理意识也太差了，档案这么随便堆哪天失火了还不得全烧个精光。”
郑轩那头一边翻一边嘴上喋喋不休，自然没有宋晓默不作声专心致志翻找来的快。他很快就从一厚叠的毕业生资料中找到了写有刘小别名字的档案袋，自口袋当中掏出薄片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封条，将里面的内容尽数取了出来。
姓名：刘小别
年龄：18岁
性别：男
就读学校：第十区格拉斯顿中学。
分化类别：哨兵
能力等级：A级
精神体：白腹军舰鸟
精神体技能加持效果：极速
精神体技能派别：辅助系
……
时间紧迫，宋晓也来不及多翻，匆忙之下拍了几张照片保存图像，刚要把资料都收好放回去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
宋晓观察着自己手上不知道何时沾上的红印，轻轻嗅了嗅捻了一下。
是公章的印泥。
宋晓目光一动，赶紧把资料又抽出来借着百叶窗透过来的昏暗光线仔细瞧了瞧。
这纸的质地有些年头了，章子却是新的，还有股不易察觉的刺鼻气味。
资料做了旧？
心念一转，宋晓将手边连续几个档案袋尽数拆开来比对了一番，还都是新上的印泥。
宋晓绷紧了面容，刚要和郑轩说明这事，就听郑轩疑惑道：“什么味？”
消防警报器骤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老旧的档案不知何时自己燃烧了起来，火势愈演愈烈，很快熊熊燃烧成一片火海将他们二人重重包围。
门后，一个身穿长风衣长发披散看不清神色的女人正用手指尖抵在特制的大门之上，电流自她所触碰的地方向下流窜蔓延，顺着门缝钻进室内。警报声鸣响的瞬间，她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利落地转身离开。
宋晓一看着了火脸色大变，也不做迟疑，和郑轩马上跑到窗户边朝下面望了望，见没人经过，两人立马砸破了窗户跳了下去。
档案室窗户朝向偏街，恰逢上课时间，听到警报的工作人员都急急忙忙地往楼上跑，也没有人在路上走，正好方便了宋晓他们两个人，落地一滚就窜到了矮树丛后面躲着。
“我都把那一堆翻遍了也没找着小卢的档案，他们是不是给藏起来了？！”
郑轩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
“找着了也没用，那些档案是假的。啧，居然还被人摆了一道。我们得快点接小卢回来，这个学校没有我们想象当中的安全。”
就在宋晓和郑轩二人准备拿队服回教学楼寻找卢瀚文的同时，在针孔摄像头当中目睹了宋晓和郑轩翻找档案全过程的人笑眯眯地拿起了电话，好心情地说道：“莫德雷德，有人潜进档案室似乎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去解决他们，最好让他们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对面的人冷冰冰地应了一句“嗯。”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个没什么耐心的男人。你说呢？”
说话的人语声似乎有些无奈，戴有红宝石戒指的手指轻敲着安放在桌面上有些印记泛黄的档案袋，莹润饱满的指尖之下，赫然写着“卢瀚文”三个字。
另外一边。
卢瀚文正焦急的奔跑在走廊里，他的眼神闪烁着不定的光芒，似乎在刚刚那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之后想到了什么，十分迫切的想要抓到那个人确认。
他之前在教学楼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好一阵，隐隐约约总有种熟悉感，他知道自己曾经在这里念书，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突然就有个和他年岁相仿的少年从他背后拍了他一下，高兴地说了句：“瀚文你回来啦？”
这个人认识他。
“啊，嗯。”
他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也不记得眼前这个人，点点头简单的敷衍了两句之后，那个少年忽然就提起了一个人。
“你回来见过小别哥了吗？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还真有点想他。”
“小别哥？”
卢瀚文心中一动。
这个称呼。
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怀念感。
“是啊，哇不是吧，连你也没见过他吗？到底哪里去了，明明说好还要带我们去庙会玩的。”
少年一边数落着那个人，一边主动拉着他回到上课的教室，还直接把他按进了应该属于他的位置。
不等他慌张解释自己不是来上学的，门外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被卢瀚文瞧了个正着。
他见过那个男人。
昨日午夜梦回，他自己正躲在记忆荒芜的角落里蜷缩着惶惶不安的时候，有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蹲下身朝他伸出了宽大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发顶，轻声哄着他说没事了。
那是不同于队长的温柔。
却莫名让他觉得眷恋。
方才的人和梦里的有着一样的脸。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同学！请，请等一下！我有话……啊！”
情急之下三步并做两步从楼梯上往下追的卢瀚文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把人叫住。
他脚下一空，视线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从楼梯上直接跌了下去。
带着前面他原本想要叫住的人一起。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身后会有人朝自己猛扑过来，出色的反应能力让他在喊声出口的一瞬间转了身，下意识绷紧身体连擒拿准备都做好了，却又在看清扑来的人的面孔的刹那间卸了浑身力气，接住他往后倒去。
落了地，卢瀚文在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近在咫尺的闷哼的同时，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的脑袋正被人用手护着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人一头扎在男人的怀里，手还下意识环住了男人的腰。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同学你没事吧？”
卢瀚文慌张失措地爬起来，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一抬头对上男人恰好看向他的视线，却明显怔住了。
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
线条分明，面容俊朗，无比熟悉也无比陌生的一张脸。
这个人……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卢瀚文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男人并没有在意忽然噤了声的卢瀚文，只是将视线扫到被卢瀚文结结实实压着的右腿上，冷冷开了口。
“起来。”
“啊！同学真的很对不起啊。”
卢瀚文快速地从男人腿上挪了下去，满脸歉疚的同男人道歉。
他们从楼梯上掉下来的时候台阶很高，这么猛撞在墙上还被他砸了肯定很疼。
卢瀚文下意识瞄了一眼男人的脸色，却没有看到任何痛苦或是生气的样子，他就僵着这张卢瀚文觉得越看越熟悉的脸，沉默着打量自己。
卢瀚文被他这么盯着就像是被饿狼盯上的小羊羔，浑身汗毛炸立，总觉得下一秒这个眼神可怕的男人就会黑着脸揍自己一顿。
“为什么要回来？”
“嗯，嗯？”
卢瀚文原本还陷在自己脑补的世界里哭丧着一张脸打算厮机逃跑，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像过电了一样懵住了。
他真的认识他？
男人很明显地皱了眉，沉稳的神情几不可见的染上了焦躁，连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卢瀚文从先前呆滞的表情当中惊醒，急切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指尖下意识用力抠住了他的衣袖。
“你认识我对不对？你知道我的事对不对？”
“你，不记得了吗？”
男人一直绷紧的脸上忽然多了些掩饰不住的惊愕，似乎想起卢瀚文先前对他的称呼，有些迟疑地试探问出声。
“是的……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被中央塔收留。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寻找过去的自己的。”
卢瀚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就能毫无保留地将事实说出，明明对着那个热情的少年他就什么也没说。还没等他疑惑，男人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卢瀚文紧抓着他衣袖的手指。
先前一闪而逝的惊愕成了男人谈话中唯一的表情，他利落地站起，再度看向卢瀚文的目光当中就又是之前的一片冰天雪地，锐利如针。
“走。离开这里。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快点滚！”
卢瀚文傻愣着目送男人下了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才让男人用这么深恶痛绝的语气叫他滚，心脏却在滚字落地的同时狠狠地一抽，像是被人反复撕扯攥紧，顺着指缝在滴血。酸涩的情绪从心底里往上蔓延，凝成一根生着倒刺的长鞭鞭笞全身，痛得他直哆嗦，脸色一白跌坐到了墙角。
一颗豆大的水滴顺着脸颊砸到地上，敲得卢瀚文猛然一怔。
我这是，又在哭了吗？
卢瀚文下意识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一抹温凉。手上这陌生的透明液体就像是狠狠打碎了他盛装情绪的心爱小瓶子，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全面崩溃，像是个被遗弃而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泣不成声地小声呜咽，无助地发泄着这毫无征兆就袭上心头，莫名沉重浓得怎么也化不开的悲伤。
好痛。
明明没有下雨。
明明不记得那个人。
为什么心脏痛得却像是要死掉了？
为什么听见那个人说滚我会这么难过？
他到底是谁？
他又到底是我的谁？！
反复追问下凝成的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线流窜在情绪流层当中相互纠缠不清，彷徨悲伤愈演愈烈。泪水吧嗒吧嗒顺着他的脸颊砸落在地，却像是倒灌进了卢瀚文空荡荡的意识海而触动了残破记忆的开关，“咚”的一声残响在声波流层无形漾荡，将卢瀚文整个人拖进了记忆洪流。
『哭的丑死了。小鬼你赶紧离我远点，不要把鼻涕弄我身上。真是，看个电视剧你还能哭成这样子，过来，我帮你擦干净。』
『主角被折磨的多惨啊，这要换了我我肯定就受不了了。多疼啊，我可不像小别前辈你是哨兵。』
『那也不许哭。谁欺负你你就跑，跑到我这儿，我帮你揍他！』
说话的人神情忽然就软了下来，放轻了擦拭眼泪的动作，伸出大拇指温柔地摩挲着他被纸巾磨红的脸蛋，凝望着他的温柔眼神当中有他的倒影，如同珍宝一般被小心呵护。
『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意识回流，卢瀚文惊愕地瞳孔微张，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残缺片段的记忆，先前遏制不住的眼泪忽然就停了。
小，小别前辈？
卢瀚文头也不回，发了疯似的拔腿就往楼下跑去。
“喂！瀚文你去哪儿！快要上课了啊！”
少年刚一脸懵逼地喊了两声，就被教导主任抓到在走廊大声喧哗，提溜回教导办公室去了。
他想起那个人的名字了。
是刘小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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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瀚文记忆碎片*1，g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