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古风武侠】夜烬天明(一)

*本来应该攒到10号的,后来想想发文还是看心情吧。万一十号没心情了呢,嗯。
*这个我不着急填,所以更的会很慢,嗯,你们懂得。
*真的是HE啊哭唧唧。
*预告请点tag,那个信息量挺大的。
*一想到第二季我的脑子就如同打了卷儿。但我还是要跪着写下去。
*古风文笔巨渣,咽不下去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食用。
*顺便我更第二季的22了,小伙伴阔以去瞄了。

第一章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江南有风引桃源,乱红满陌四月间。
(诗什么的都是我摘来或者编的,求放过。)

世人皆知江南的泗水源头有处与世隔绝安逸无忧的好地方,名唤桃源渡。

相传这世外桃源藏身在白岭三山的包围之中,唯一的出入口隐没在一片茂密的桃林里,常年为浓郁的桃花瘴所笼罩。

仅有每年当中的暮春四月,和风过境,风引桃花铺路,拨开那至毒的瘴气,通往桃源渡的通道才会打开。

按理说,如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这样的仙乡佳处虽不多,却也不足为道。

可桃源渡至今仍为江湖人所心驰神往的缘由,却既不是它安逸无忧悠然闲适的生活,也不是它神秘莫测杀机四伏的地理位置。

桃源渡中渡生死。

这白岭桃源渡人以己身鲜血饲养的生死蛊,传言可还魂归阳,有起死回生之效。

至于是真是假,因为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找不见,便也就无人判断此事虚实。

信的人多了,传言便也成了真的。

总之,这一年离桃源渡最近的小镇当中,桃源渡仍旧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唉,我跟你们说,十五年前那把大火烧得可邪。老头子我当年在泗水上游打渔,还没等起网,就见那水蓝湛湛的没一会儿全变红了。我这掬起来一闻一尝,嘿呀!不是血是什么。”

“我再一抬头,白岭山脉上电闪雷鸣,火光冲天,大半个山头都快给烧秃了,那方向不正是老祖宗说的桃源渡的位置麽。这血染泗水火焚三山的,桃源渡八成是因为还魂一事惹怒了阎王爷。”

年迈的渔家说罢一张皱巴巴的脸拧得更扭曲,端起面前的酒盏就嘬了一口,又随意地将瓷杯扔到桌上摇头叹息道:“遭此一劫,恐怕世间再无生死蛊咯。”

闻此话,旁边凑热闹的混混一脚踩上长凳叼起牙签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道:“天谴桃源那日,我去白岭那片桃林外头想碰碰运气,还见着个女人抱着一个瞎眼的孩子从桃花瘴气里头跑出来呢。”

众人一听眼睛便是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比刈剑山庄亡故的黄夫人还美。别看她浑身是血衣裳残破还抱着个六岁大的孩子,螓首蛾眉唇艳眸清,那美艳的容貌曼妙的身姿简直就是个尤物啊。”

“啧,你们就听他吹吧。你见过黄夫人麽就说比她还美,黄夫人要不是故了,泗岳湫水斋的佳乐姑娘哪儿能当得起天下第一艳绝这个名头。”

“嘿佳乐姑娘怎么了!那一颦一笑,不说倾国倾城也是惊鸿艳影了。湫水斋的名头别说泗岳城,就是咱建绥这么破大点儿的地方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家那个头牌当之无愧。”

以前就曾有人说过,凡是男人总会有那么几点共性——贪权,贪财,以及十分好色。

眼见着话题越说越歪,几方争执不休就要动起手来,最早提起这事儿的渔夫这才好声好气劝了架,难得换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声问道:“你说那女人还抱着个瞎眼的孩子?那里瘴气那么重,你怎么看清楚的?”

“那日夜深光线不好,起先我见那孩子双眼流血只当他眼睛伤了,却不想听见那孩子痛苦呻吟之后女人凄婉的安哄声,说什么‘州儿别怕,娘一定会治好你的。娘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看不见的。’”

“唉,也是个苦命的美人。自古红颜多薄命,希望她和那孩子都能逢凶化吉吧。不提了不提了,小二上酒!”

一如既往祥和安宁的建绥古镇,人来人往,商旅众多,好不热闹。

春歌莺语,午后日暖。长风徐来,鼓动悬在屋檐四角的占风铎左右摇摆,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酒楼轩窗向外大敞着,不时地便会溜进几声卖花姑娘的叫卖。

一片艳红的桃花瓣御风而来,正巧落在酒楼偏远角落处一位白衣公子的身上。细看之下这公子生得温润清朗,飘逸的长发简单地用和田羊脂白玉簪挽了个花式,鬓侧还留下两缕扬在风中,唇红似染胭脂色不说,还习惯性勾着和善的浅笑,翩翩风度叫人见了便忍不住想同他亲近。

可惜美玉微瑕,这般俊美的脸却用白绫蒙着眼睛,无端在温文尔雅之外添了些许柔弱之气,惹得从酒楼门口经过的姑娘家心生怜爱之意,一个一个驻足门外流连不前,迟迟不愿离去。

若是方才那个神神秘秘直卖关子的混混往旁侧瞧上那么一眼,定要瞠目结舌的僵在原地。原因无他,只因得那混混口中所说的瞎眼孩童,样貌恰与这白衣公子一模一样。

只可惜他们顾着吃酒闲话,没多一会儿便醉醺醺地结账离开了。

“宋晓。”

喻文州轻摇了下手中的水墨纸扇,吐字轻盈。

一直藏身暗处的人翩然落下,黑衣裹身,剑眉星目,肃容垂首,毕恭毕敬地半跪到他面前。

“主上。”

“方才那些人的话你可听见了?”

“是。”

“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些。”

喻文州敛了唇边的笑意,意有所指地将纸扇一合。

“属下这就去办。”

宋晓自然听得懂这弦外之音,也无需自家主子多言,转身便从外敞的轩窗处跳了出去。

喻文州微垂了首伸手取下先前落于肩头的桃花瓣,放在指间细细摩挲了一阵,才宛若叹息地又一次开了口。

“白岭再无桃源渡,此间再无生死蛊。娘,我们回来了。”


暮春四月的桃花,往往是一年当中最为绚烂的时候。

纤俏的枝桠上缀满细碎舒展的桃瓣,宛若羽翼丰盈的蝴蝶,婀娜多姿地绽放娇柔的绰约之姿。徐风拂来,花语簌簌,乱红如雨,落英缤纷。

上绘艳鬼的青竹骨伞突现在这桃红乱雨中,执伞的身影颀长挺秀,脑后的蒙眼绫带随风飘荡,玉骨的折扇被他仔细收在腰间,桃花清雅的香气沁透他身上的白衣,桃瓣点缀在他毫无装饰的外衫面上,一艳一清。

安稳清冷的样子似是永恒的静谧,仿佛世间一切杂陈琐事,贪嗔痴念,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衣袂飘飘,仿佛稍不留意,这人就要融进身后那片艳红的桃花雨中去了。

方士谦自离他不远处的桃树之下迎着他走来,背负一柄黯沉无光的宝剑,臂弯处挂一拂尘。灰白精致的银丝绣鹤道袍裹在他的身上,身姿挺拔,仙风道骨,却偏偏不适合他这副狡黠的笑脸和吊儿郎当的做派。

喻文州听见脚步声,转了头将脸不偏不倚地对着方士谦走来的方向,脸上的笑容便更真挚了些。

“你怎么来了?”

“外出游历刚回来就听老头子说了你下山的消息,知道你一定会来这儿我便来了。”

“时间正好,你可要随我一同去桃源渡瞧瞧?”

“不了。残垣断壁,华屋丘墟,不外乎这些。世外桃源就是再美也不复从前,还不如我凌虚的临星台耐看。”

喻文州轻笑:“你还真是喜欢你那观星台喜欢得紧。”

方士谦笑眯眯地应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朝闻道,就只能观星算天命了。我劝你也不要在这儿待太久,桃源渡早已覆灭,别让人发觉还有活口。你的仇还没报,总该要小心着些。那群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知道。我只是回来取一样东西便动身。”

“先去渭远?”

“对。当初那四个人虽然不是个个都如这人有名,能先抓到一个也是好的。”

“也好。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来日方长,这杀人偿命的事,总是要还的。”

“你今天在此等我,该不会就是为了同我闲话家常的吧?”

“自然不是。贫道昨日夜观星象,兄台你红鸾星动却倾于疾厄之宫,特来此提醒你一件事。”

喻文州眉头一挑,听见方士谦又端起在外装神弄鬼的那副腔调,忍不住揶揄道:“怎么?这回又是桃花劫还是血光之灾?”

“两者都是。”

“方士谦,你若再拿我寻开心,我便让师父将你的湛渊收去了。”

喻文州佯作生气,转了身就要往桃林里面走去。

“嘿,贫道同你说真的你怎又当我说笑。”

方士谦气急,跳脚追上喻文州,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将人扭了过来。

“我就是再喜欢坑蒙拐骗也绝不会拿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开这生死的玩笑。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我的卦从来没出过错。泄露天机可是要损元折寿的,我都宁可少活几年了你可不能当儿戏。”

“天道无常而星轨可循。喻文州,你可记得离名字里带‘天’的人远一点。你们两个,一个早晚会害死另一个。”

喻文州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冷静,好笑道:“你给自己算了这么多年桃花,结果却还是我先吗?”

方士谦顿时脸上有些不好看,哀怨道:“我连我娘子生辰八字都算出来了,就差个人。游历也走过不少地方摸过很多姑娘的小手,可惜都不是啊。”

喻文州讶然:“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轻薄人家姑娘,难道没讨打?”

方士谦这才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得意模样,摇头晃脑道:“贫道可是算命的,求签问卦卜凶吉,不看手相怎么行。嗨呀你还别说,这江南美人的手还真是又白又软,酥若无骨啊。”

他嘚瑟的样子喻文州虽然瞧不见,但声音也足够明显了,不由得微微莞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以,还是祝你早日觅得良缘。”

方士谦十分受用地点点头,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郑重道:“那便就此分别,多加保重。”

“后会有期。”

方士谦往外走了几步又像是想到什么,遥遥冲喻文州的背影喊道:“喻文州,若是大仇得报,就回临星台来吧,桃源渡虽然没有了,但凌虚门还在。”

喻文州脚步一顿,漫不经心地笑了。

“好啊。”

只要在下,还有命活着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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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这种烂俗的设定你们也看过不少了,有些东西我就不一一说了,我借了几个梗加了私设。
比如剑三里的生死蛊。
*其实有玩过剑三的小玩家会对这篇文更好理解一些,人设外型描述上多多少少都是有所借鉴的。
*所以,再有问我太太你是不是怎么怎么样的,我就不回了嗷。
*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食用。我都是靠爱发电。没爱就摔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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