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S第二季/向哨/多cp】TIOM·22
*嗯，赶出来的质量可能不算太好，挖古风坑有点上瘾，码了点那个的。
*娘娘们你们点的小卢，小卢给你们端上来了，祝食用愉快。
Chapter 22
『只要你呼唤我，我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卢瀚文再一次倒下是在一片荒野的枯树之下，身体因为长时间饱受饥饿而困顿乏力，他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不经意打翻了盛装流云的小鱼缸。
眼见着清水就要流失见底，卢瀚文慌乱地抱起这从中央塔带出来的东西，虚弱地惊呼道：“流云！”
狮王斗鱼在水中探出个头来，冲着卢瀚文摆了摆尾巴，示意自己没事。
卢瀚文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开始四处打量这陌生的环境。
他们所在的荒瘠土地上基本算得上寸草不生，残骸遗骨遍野，大地因为干涸而皲裂成一块一块的。天空中盘旋着饥渴的苍鹰，像是饿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似乎稍一个不留神就会俯冲下来用它那尖锐无比的喙叨下一块肉去。
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地。
下意识抽出焰影攥在手里，卢瀚文垂头看着勉勉强强将身体没在水中的流云，轻轻将鱼缸倾斜了一下又开了口：“我们出来几天了？”
「三天。」
“才三天吗？总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卢瀚文边说着边将身体颓然斜靠到了树干上。身无分文从中央塔走到现在，他早就没什么力气再支撑自己站起来，这里已是他的极限。
「主人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要不要睡一会儿？」
“小别前辈是个大骗子，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卢瀚文很抵触地摇摇头，委屈巴巴的嘟囔了这么一句，眼神很快又落寞了下来。
“梦里总会梦见他，可我叫了他那么多次，也没见他出现在我面前。”
“不光是他。连队长，也是个骗子。”
似乎是想到自己杀了黄少的事实，卢瀚文红着眼眶狠吸了下鼻子，努力地眨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
“流云，我很害怕。我太弱小了，我甚至没办法很好的掌握你的能力。队长和黄少明明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人，我却……”
卢瀚文哽咽着抱紧鱼缸将自己努力蜷缩起来，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地敲在透明玻璃缸的水面，落在流云刚好探出头的脑袋上，顿时打得它一懵。
流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保护了主人却让主人那么痛苦。它对那些胆敢伤害主人的家伙都没什么好感，它全部的好感都给了主人一个人。可现在，主人在为了那些人自责难过。
「不要哭。」
流云只能这样心急地说着，一圈一圈在水中打转。
它开始有点讨厌自己是一条鱼了。
起码那些比它低一等的哺乳类虽然傻了点，却有舌头有爪子可以帮着主人擦眼泪。
「弱小也没有关系。」
刘小别那家伙不在。
你还有我。
我会保护你的。
“世界那么大，我却不知道能和你躲去哪里。”
卢瀚文仰头望着逐渐黑下去的天幕轻声喃喃，茫然无助的声音越来越小，终是挨不住疲倦靠在树下睡着了。
如果杀人是无法宽恕的深罪，那么一命抵一命，队长可不可以原谅我呢？
我，还有机会做蓝雨的好孩子吗？
夜风吹进外敞的窗子掀起轻纱制的窗帘，月色伺机倾泻而下，映出窗下男人神情略微呆滞的英气面容来。
“有人在呼唤他……”
男人低声呢喃着，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盛接住这微凉的月光。
是你吗？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觉察到男人周身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却并未太过在意，提了繁复的裙摆走进屋内，朝男人轻松地打了招呼。
“莫德雷德，你好些了吗？”
男人立刻回了神，转了身微微低下头轻道：“小姐。”
“我听伊莱恩说你昏倒了，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抿了下唇，似乎有些犹豫，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刘小别的意识似乎有了苏醒的征兆，不过已经被伊莱恩大人压制住了。”
“哦？原来是那个男人麽……都快死了还不老老实实修复，跑出来瞎折腾什么。”
女孩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白皙的指尖下意识把玩起自己裙上装饰用的银链，红宝石的戒指与锁链也因此时不时便会碰撞在一起发出轻脆的声响。
莫德雷德也正好借着月光，端详起面前这位年岁不大样貌精致的年轻姑娘。
她很美，月光落在她如同洋娃娃的脸蛋上反倒显得她有些恹恹的病气，天鹅颈一般的脖子扣着黑色蕾丝的项圈，花团锦簇的蕾丝花边和灯笼袖构成的礼裙却偏偏是红黑两色。
琉璃珠似的眼睛不含杂质，神情总是淡漠的，不常笑，也没有眼泪。像极了宫廷手制的陶瓷人偶，精致无比，却也没有丝毫生气。
“不必管他，这个身体已经是你的了。等到我们找到卢瀚文彻底清掉那个男人的意识体，你就能真正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啦。”
男人一怔。
作为人类活着？
他吗？
女孩见男人不说话，还以为是他不高兴了，很快又放软了声音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创造的意识会拥有感情，可你现在的确存在于这里。你不是喜欢卢瀚文吗？真正取代刘小别，作为人类去喜欢他不是更好麽。”
男人的喉咙有些发紧，他不知道是这副身体的心还是自己的意识出了问题，只觉得有些莫名的苦涩。
“刘小别消失了，他会哭的。”
女孩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面前这个榆木脑袋良久，狠狠往地毯上剁了一脚，这才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抱住莫德雷德。
“尽管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我却不想左右你的选择。上帝赋予了感情给你让你来陪我，我也想尽可能地满足你的愿望。你喜欢他没什么不可以的，这世上能够满足我们欲望的只有我们自己。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尝过后悔的滋味，但我想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我只要能保护小姐就足够了。”
莫德雷德难得温柔地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很快又道：“倒是小姐，我听她们说，今天您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女孩沉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听上去还有些哀伤。
“你知道的。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卢瀚文之前，我的能力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封存。”
“小姐，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找到卢瀚文的话，您要做什么呢？”
女孩趴在莫德雷德的怀中眸光微闪，很快接道：“如果有了人间失格，我就可以作为普通人活下去了。”
莫德雷德沉默了下来，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很快向女孩请辞，出门而去。
月光晕散在被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女孩身上，地毯上划下长长的阴影。
她的脸就那样隐没在黑暗当中，神情冰冷漠然。
她的手紧紧绞着黑色的裙子，很快攥成了拳。
“卢瀚文。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作为怪物的生存方式——
掠夺也好，谎言也好，背叛也好，杀人也好。
我们唯一能做的。
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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